zhanghe4说晚上记得统计数据,我说晚上不行晚上的时间属于阿信。
我并没有那么热烈的认为《阿信》精彩到非看不可,不过是拖沓似韩剧的日剧。
它灰扑扑的影像,苍老悠远的声音,没有技术掺假成分的朴实率真表演,隔着十几年的时光看回头路,像午后的阳光晒着旧棉布里子,一层层细小颗粒跳跃在光线里,真实又不真实的意境。
王小坡说过似水流年,“就像一个人中了邪躺在河底,眼看潺潺流水,粼粼流光,落叶,浮木,空玻璃瓶,一样一样从身上流过去。”
流过悠长岁月,走上回头路去看看小画书。
《阿信》那一套只看过一两本。深深记得两个画面:阿信的妈妈为全家生计做了妓女,偷偷去看望在久田帮佣的阿信,被加贺米行的老太太看见,老太太对阿信讲:“女人就是这样,不是为自己活。”
另外一次,阿信的奶奶为节省口粮想要去跳河自杀,阿信赶到河边抱着奶奶哭:“你不能死,你为这个家做了很多贡献。”我逼着自己想我奶奶死的时候我要狠命的哭,果然每想一次就哭一次。
拥有整套《血疑》。立志长大了要象三口百慧这么美,要找到象三浦友和这么美的男朋友。哪里想得到岁月最是不饶人,偏偏不给你想要的。
那时候没有多少零花钱,一本小画书1毛左右,还要偷偷的买,怕被爸爸骂不务正业。
有时候去姑姑家拿表哥表姐的来看。正大光明的跟老爸说:“姐姐的书。”
一次老爸问有没有小画书看哪?窃喜不已,原来他也是喜欢的。忙不迭从床下翻出好多来贿赂他,老爸吃惊不已——竟然背着他买了这么多。
最常做的攒钱方式是卖酒瓶。啤酒瓶与白酒瓶价格不一样,瓷瓶更便宜,在路上几毛几分都算得很清楚了。收酒瓶的老太太常对爸妈讲“你家俩孩子真聪明,加减乘除张口就来!”。收酒瓶的还兼卖小画书,更便易了。最奢侈的一次是换了本蒲松龄的《狼》,彩色绘画,一块多。攒了老长时间的钱只够换那一本。遗憾了好多天。不过后来语文课上学到那篇课文,早就背得琅琅上口了,又被老师夸,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。
“一个人必须像朝圣者般的生活以避免在荒漠中迷失方向,当浪迹于无目的的地方时,把目的赋予行走。”当时迷恋于那些黑白的图片与图片下简洁的文字,简单却传达出的丰厚的含义。如果你有激情去回忆那些物质贫乏却精神丰富的日子,那么生活就会或多或少的带有某种意义。
视听时代的小孩子不会明白这些意义,他们的视线被绚烂有冲击力的影像或者图像牵引。这些几乎全部代替了文字要表达的内容,愈发变得不用思考。文字与图像的关系,我觉得,始终是文字引发思考,图像给人观感。如果观感太过突出,哪里还有思考的位置。
我也看了亦舒的blog,她唠唠叨叨地,还是说那些话,我都会背了。不如嘉嘉写得好!新鲜!青春!有活力!有感情! [lol]
[sweat] 我……汗……
亦舒还是很聪明的女人。语言也很聪明。我们评价过她:站着说话不嫌累。呵呵。她几十年来思维一贯,风格一致。现在写的书也不如早先的好看了。我一直想买一套全集,苦于没有好的。
“心较比干,才貌若仙”我给她这么高的评价,是想来想去反正张爱玲也不会有博客,也不会给别的女作家这么高的评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