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倒第三日:寻隐者不遇

旧文修复,由飞燕原发于2009-08-19

  照例又是一个懒觉和一场海鲜盛宴过后,胡乱上了个出租车,对司机说:沈从文故居。但他回说不知道这个地方。我才发觉自己以己度人,认为沈从文应该是人人都该知道的,作为青岛人,自然更应该知晓沈从文故居之所在。

  终于到了福山路,先看到的是洪深故居,傍山而居,倨傲巍然,拾级而上,只见台阶最顶部端坐着一个人和一只狗,那狗对我们吠起来,那人对我们说:请你们出去!我问:这里不让参观吗?他说:No!

  我们笑着下来了。我说:看门狗。

  然后漫步到沈从文故居。同样不是开放景点。应该仍是民居。不免杂乱,不见光鲜,但也因此尚有人味。这里的籍籍无名,正是他一生落落寡欢的延伸,但是谁又能说,这样的宁静不正是他毕生所求呢?

  仍然是走,下一个目标是老舍故居。从艺术的角度,他是为数不多值得中国文艺青年膜拜的人之一。在古老的巷弄内兜兜转转,问了好几个人,都说“在修,去了也没用”,千回百转后才寻觅到。小楼正在修葺,像是个郑重的工程。一个工程承包老板模样的山东汉子对我们说:“明年来就好了。”又说:“其实他只是租了这其中一间房。”虽然在修葺,我们并没有失望,小楼外围墙上挂着的几篇文章和老照片,已足够值得驻足。

  这一篇叫《青岛与山大》。

  

  我的驴友没有读过老舍的文章,读了《青岛与山大》后,不免激赏,啧声连连。读了《五月的青岛》后,他又说:“从这一篇文章里可以读出他是个生活的旁观者,隐隐有这种感觉。”我不禁对他刮目,要知道他并不了解老舍的性格及其经历。我看《五月的青岛》却并没有同感。但既然现在有读者这么说了,大约作者的个性已经血浓于水地渗透在他的文字中了,对于“陌生人”来说,更加是“见字如晤”。

  旁观者大约是由于怯懦,出于安全感的考虑,才做出的置身世外的生活态度。那么清晰明透细腻动人的感受力通常是旁观者才能具有的。而热忱莽进的参与者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,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。我为旁观者的作品而落泪,却更热爱热火朝天的参与者。

  他在《我的性格》里写道:悲观有一样好处,它能叫人把事情都看轻了一些。这个可也就是我的坏处,它不起劲,不积极。您看我挺爱笑不是?因为我悲观。悲观,所以我不能板起面孔,大喊:“孤——刘备!”我不能这样。一想…(以下未修复)